头不就有一个老师家庭不明不白被盯上了吗?
一家九口不富裕但能温饱,今天还嘻嘻哈哈,隔天就被全部带走,上到五六十,下到五六岁,一个都不能幸免。
天降横祸,你找谁说理去?
没地说!
父女俩的话一字不差落入谢临耳朵,眼前的情景让他想起当初被拖走的唐教授。
被至亲背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那种蚀骨的痛与绝望。
唐教授和陶老都说是因为诗诗才放弃轻生的念头,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他们有诗诗,所以有了明天。
那眼前的祖孙俩呢,他们的明天在哪里?
看她们的衣衫一个接一个的补丁,显然生活并不如意。
本就过得艰难,奈何至亲还要亲手推她们进火坑。
红色袖子,那就是那个部门的人了,四十多岁老男人对一个小女孩,当真是禽兽。
被人巴结,又有权有势,都敢光明正大行事了,想必是最上层的人。
对了,他差点忘了,唐教授的老家也是海市的,隐约记得他的女婿好像就是红尾会的,叫什么不知道。
当初登报断关系的是唐老唯一的女儿,举报的也是唐老的女儿,这应该是唐老一辈子的痛吧。
幽暗的眼瞳打了个转,谢临心里有了主意,分别在两小只耳边低语几句。
见二人重重点头,大家长找着没人的地方将打包的菜和自行车收进空间后,默默跟在没人性少年的后头。
被她拽着的少女哭得撕心裂肺,也换不回亲哥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踉踉跄跄跟在后头,试图唤回孙子那颗已经沦丧的黑心。
可她注定是要失败的,丧心病狂的人,已经没了心。
大家长瞅准机会,让尸尸精神暗示老太太不要再追回家等消息。
不是他爱心泛滥,而是这种渣滓就不配同他站在同一片天地,呼吸清新怡人的空气。
他就应该掉下肮脏腐臭的屎坑,当一条只会蛄蛹的蛆。
女孩似是已经意识到无论如何求饶也没有用,亲哥已经被权势蒙蔽了良知,眼底的光寸寸暗下,绝望如潮水船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