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自知,但是无论是谁的心情,都绝对不会平静。
今夜,本就没有人能平静下来。
左冷禅乃是当世枭雄,跟岳不群是笑傲里一时之瑜亮,心思何等果决,此时经过岳不群一句提点,便是幡然醒悟,又岂能不察觉到阴谋的气味?
原来,从头到尾,苏留派人送下拜帖,奉上了辟邪剑谱那一点毫无作用却具有十分意义的残卷,非但是他一个人,几乎整个江湖里的人都收到了这残谱。
好啊!
自己这一行人枉称当世雄杰,人人都是久居高位的人,竟都已经陷入了苏留早就安排好的算计里了!
不过,既然是苏留包藏了祸心在先,却也不消得说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佛手除魔了。
方证大师捻须道:“苏留的剑法,真不知如何修成的,但是他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举措,显然他身怀辟邪剑法,那是无可争议的现实了。”
说完他隐蔽地瞥了岳不群一眼。
岳不群却点头附应道;“不错,方证大师说的很是有理,不过诸位,事不宜迟,须得赶紧动手,我日间被剑气伤了心肺,便只去掠阵了。”
方证大师微微眯了眯眸子,白眉一耸,却没有说什么。
“若是不加以剪除,日后尾大不掉,方证大师,你少林只怕也是难得幸免啊。”
“一个东方不败,便已经是江湖大患了,哪里还能加上一个苏留呢!”
这些人粗红了脖子,讨论纷纷,完全没有江湖大佬的风范仪态。
这,便是江湖的白了。
其实整个江湖,无论黑白,都是如同一个泥淖,说不出的肮脏稠腻。
规则,也是站在顶端的那一小撮人制定的。
他们要你黑,便是黑,要你白,那也便是白的了,谁也逆转不能。
除去了恒山派的定闲师太与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摇头吁叹,其他人议论的如火如荼。
这,还是白道么?
他们议论到心头上,却是不知门外传来了一几乎不可听见的细声。
似乎有人提起轻功,脚步匆匆的离去了。
“苏苏师叔,啊,不对的,苏掌门。”
苏留瞧着慌慌张张的仪琳,气息不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