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冲霄腾云,不可多说,不可多说了。”
听闻此言,蜀都黑袍男人抚掌大笑,眸光闪烁,道:“这拦龙江的这聚江并流据传言中的说法是出自河洛集那机关数算与阴阳合易俱都称道第一的皇甫先生手笔,其人国士无双,更获得东楚圣皇‘一人可当三万白袍’之称,却也担得起先生这天下雄峻之称。”
“啧啧!”
灰袍书生一下将手里剩下的一小抔饵料全都洒向了江面,瞬间便有许多游鱼飞跃出江,漫空飞鱼,月华水花磷磷,当真是蔚然奇景,他也赞道:“你看,这拦龙江的江水平静,游鱼逍遥,看起来一副自在逸尘景象,可是我一洒鱼饵,还是引出争相觅食的丑态,自乱一团,无风起浪。”
蜀都黑袍男人大笑道:“好,好,好,不过这鱼终究是鱼,就该恪守本分,游于江中,跳出江面的鱼,迟早都是别人的盘中之食。”
他笑得太大声,几乎连那冠玉一般的脸面都红了,继续道;“周先生,你既然是开价卜卦,不知可否为我卜上一卦?”
灰袍书生哈哈一笑,道:“阁下卜卦,无非也就是问那一件事情凶险如何了,不过那件事情,我恰恰说不得。”
黑袍玉冠男人淡淡道:“既然在齐地了,当此大势,先生但说无妨。”
“嘿嘿,医死人,肉白骨,一粒真丹入腹,一步可登天都。”
来历神秘的灰袍秀士周姓之人拂了拂灰袖,神秘一笑道:“能说的,便只有这些了,等这龙抬头,想是也差不了几日了。”
二月二,龙抬头。
“二月初二,素来便是我齐天城的祭江之日,十几年来一年也不曾中断,年年如此,先生自中州来,想来是不曾见过我齐天城的铁骨锁龙舟,那拦江悬铁索的千里绝舟的壮观景象,倒也值得一看。”
这黑袍玉冠的脸色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变化,虽说不出大变,说话的声音也还平静,只是眸中的亮光却光华大盛,绝对也不复方才的波澜不起了。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这灰袍秀士淡淡微笑道:“千里绝舟逐真丹,齐天王好大的豪气,真不负了这齐天并肩之名,也不负了药神真丹之名。我自中州养吾阁过千万里地来得此地,便也是为了见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