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翔明显感觉到父亲有点力不从心,每当看见其斑白的双鬓之后,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疑虑:父亲是不是真的老了?
“我记得,这酒还是十年前我和你钱叔一起去云贵省考察时带回来的,当初多少钱一瓶来着,让我想想!”张大山停下话头,若有所思。
想了许久,张大山也没想出这酒当年多少钱一瓶,在张一翔的提议下,最终放弃了这一想法。
“来,爸,我敬您一杯,祝您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张一翔诚恳的说道。
张大山伸手端起酒杯,一脸不以为然道:“步步高升不指望了,只要能保住眼下的职位,我就在知足了,只怕……。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来,喝酒!”
当的一声轻响之后,父子俩各自举起酒杯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大山将酒杯放下之后,张一翔当即帮其斟满了。
“一翔,你怎么看待今天的事?”张大山沉声问道。
张一翔将酒瓶放在一边,出声问道:“爸,是不是市里有领导发话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市里有人发话的话,你怎么会松口呢?”张一翔一脸郁闷的说道,“宋友全是市里企业改制核查小组的组长,姓凌的和柴若菲那小娘们走的很近,宋市长帮他说话再正常不过了,你没必要太过在意。”
张一翔下意识的以为发话的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宋友全,因此,才会如此这般说的。
张大山夹了一块鳜鱼放进嘴里,然后将手中的筷子轻放在桌上,开口说道:“一翔,遇事知道动脑筋这是好事,但目光还是太狭隘了一点,看问题不够准。”
“哦,爸,难道不是宋友全给您打的电话?”张一翔好奇的问道。
“连你都觉得我不该如此给姓宋的面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唉!”张大山轻叹一声道,“黄市长不但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而且措辞非常严厉,大有我再阻扰这事,便拿下我头上的乌纱帽之意。”
张一翔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严重,市长黄东来不但亲自打电话过来,而且表现如此强势,这让他很是慌乱。
“爸,您没请钱叔叔出面做市长的工作吗?”张一翔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