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你一身新的。”
我站着没动,很快就看见胡为民拽着光膀子的潘神医进来了。
潘神医是真狼狈,两只袖子都从腋窝处被撕开,裤腿也撕烂了一条。
胡为民连推带抱带撕扯,硬是把潘神医拉了进来。
院子里,潘神医只能看见我。
怀平王和曲如屏,还有绣月,他都是看不见的。
潘神医很慌,一进怀平王的府门就缩着身子:
“这平王府常年闹鬼,多少年都没人敢进来。你看看,这府里的阴气多重?”
胡为民拔萝卜一样死拽着潘神医的双手:
“你哪只眼睛看见阴气了?这府里都是善鬼,哪里有阴气?”
潘神医还在挣扎,我走过去说:
“潘神医,你不是一直要给我治眼睛吗?只要你能给皎鬼取心头血而不伤她的性命,我这就让你给我治眼睛。”
潘神医眼睛突然一亮,但是很快又生气起来:
“给你治眼,可是我拿婴头鬼露换来的。如今你又说给什么皎鬼取心头血,你怎么能这样为难老夫?”
我说:
“我这眼睛就在你面前,你就说治不治吧?”
潘神医看着我的眼睛,心痒难耐。
他想拒绝,心里又做不到。想答应,又不敢。脸上的表情一会喜一会忧,想哭又想笑,实在是精彩极了。
绣月忍不住在旁边揶揄:
“感觉这潘神医都快精神失常了。”
我说:
“自己和自己打架,当然不会好受。我们且等着,看他怎么办。”
绣月轻笑一声:
“南大哥也是坏的很呢。”
胡为民怕潘神医跑了,转身堵在了大门上。
潘神医回头看看胡为民,又转头看看我,最后一拍大腿,哀叹起来:
“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你们这种……这种山匪行径的。”
我被逗笑了:
“我自愿奉上双眼给你证明医术,潘神医怎么能说我是山匪?”
潘神医抖着破烂的衣袖和裤子:
“不是山匪,老夫这衣服怎么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