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长不出一寸来。而且缠尸蛇只在地下活动,一般人连见都见不到它。
所以,即便每朝每代的医家和药材铺子都开出了让人咂舌的天价来求购缠尸蛇,这东西仍然是有市无价。
我看着缠尸蛇在胡为民的胸口盘旋而上,又绕到他的脖子,最后在胡为民的头顶盘成一堆,不走了。
缠尸蛇的尾巴处有一个肉钩子,钩子上挂着一块不知道从哪个死人身上勾下来的腐肉。
缠尸蛇把尾巴从胡为民的头顶垂下来,那块腐肉不偏不倚就停在他嘴巴前面,感觉他一张嘴就能吃到那块腐肉。
胡为民被腐肉恶心的脸都皱成橘子皮了,可是他又不敢动,只能战战兢兢地问我:
“山桥,这缠尸蛇……该不会要在我头顶上做窝下蛋吧?”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没有,它只是在……等你死,然后吃你的骨头。”
胡为民都要疯了:
“什么意思啊?谁告诉它我要死了?这豢鬼局那么多死的活的东西,它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也觉得奇怪,缠尸蛇以人骨为食,可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骨。
而且胡为民还是活人,按说缠尸蛇最不喜欢的就是活人身上的阳气。为什么这条缠尸蛇要忍着自己受不了的阳气,也要待在胡为民身上呢?
缠尸蛇不走,我们也不敢动它。
绣月问我要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我说:
“你这话说的,缠尸蛇几年不吃东西都死不了,我们可以吗?”
绣月小脸一绷:
“南大哥为何这般问我?这缠尸蛇又不是我放出来的。你要说能走,我们便走。要是不能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反正我是不吃不喝不睡觉的东西,就看二位哥哥能撑过几日?”
绣月说话有理有据又气人,我一时竟反驳不了她。
胡为民独自顶着头上的缠尸蛇都要哭出来了:
“你俩还有心情斗嘴,还不快点想办法把这东西拿走。”
我说:
“拿是拿不走的,只能想办法把它引开。绣月,你去找些骨头来,看看能不能让它从胡大哥头上下来。”
绣月撇了撇嘴就飘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