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结果一回头才发现,胡为民正满脸痛苦地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黄豆大的冷汗。
我吓了一跳,胡为民这是……和谁交手了吗?怎么这幅样子?
可是怖婴被我控制在对面,胡为民又是被谁伤了?
我伸手去拉胡为民的胳膊,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结果却摸到他的袖管里只有细细一个东西。
我撩起胡为民的袖管,才发现他的胳膊竟然和怖婴一样,也严重收缩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大哥,你这到底是什么符?怎么会伤了怖婴也伤了你呢?”
我和胡为民说话,自然就不能念咒。人皮符没有咒的加持,立刻开始松懈,怖婴已经扯着人皮符的一角开始往下撕。
胡为民顾不得回答我,哆嗦着说:
“赶紧念咒,缠死这个恶鬼。”
我回头,看怖婴正使尽浑身力气想撕人皮符下来,只得继续念咒。
人皮符再次在怖婴身上收紧,怖婴发出一声惨叫,胡为民也咬牙低哼了一声。
胡为民没说这个符的作用,但是我已经看明白了。
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的符。这种符用在走投无路时,和敌人同归于尽还可以,没想到胡为民却拿它和怖婴拼命。
我不敢再念咒了,怖婴身形巨大,又食过万鬼,它肯定比胡为民耐造。我怕我再念咒下去,怖婴没死,胡为民先挂了。
可是我这边刚一停下,胡为民却催起了我:
“山桥,继续念咒。等会把这祸害捆成粽子,好好逼问绣月的下落。”
我摇摇头:
“怖婴成了粽子还能活,毕竟这家伙还吊着一口鬼气。可是你要是成了粽子……”
我不忍心把后面的话说完,但是胡为民却咬牙摇头道:
“你先别管我,我自己肯定撑得住。你赶紧给怖婴念咒,让它把绣月的下落说出来。”
我摇摇头,没有继续念咒。
都是家人,绣月重要,胡为民也重要。我不能为了救绣月,就把胡为民的命搭进去。
这倒不是因为绣月是生魂,同样的,如果有一天情况反过来,我也不会为了救胡为民,置绣月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