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挂断了。
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江晚握着手机,深吸了口气后咬牙扬起微笑,转身回到桌球室。
“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事情得离开,”江晚歉疚地对白沐辞说,“项目的事就麻烦您了。”
白沐辞很体贴地点头:“你先忙,项目的事不必担心,我一定尽力。”
“多谢。”
作别白沐辞,苏妙才问:“你有什么事?”
“唐夫人让我给她送浴袍,”四周无人,江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应该是为了昨天唐安的事,我不去的话只会更麻烦。”
苏妙龇牙咧嘴,磨着牙说:“她真的有病,有大病。”
江晚说:“你就别去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别连累你了。”
“我怕她?”
苏妙死死挽住江晚的胳膊,扬着下巴说,“她敢欺负我,我明儿就带我爷爷的警卫连去唐家门口静坐!我看她受不受得起。”
江晚:“……”
她现在很想带江家的三千矿工去唐家门口静坐。
那场面,估计也很好看。
苏妙不放心江晚,跟着她取了浴袍去露天浴场。
氤氲雾气中,各家夫人小姐们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唐夫人倚靠在池边,俨然是所有人的中心。
她身旁靠着的唐安也饱受吹捧,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受到任何冷落。
唐家的小姐,就算稍有错处,也没人敢当面给她难堪。
江晚拿着浴袍走过去,垂眸道:“母亲,浴袍拿来了。”
说笑声戛然而止。
仿佛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无形的排挤屏障最让人窒息。
唐夫人慵懒地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你今天又跑哪儿疯玩去了?一上午找不见你人影。”
她语调淡然,江晚却知道,这只是报复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