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鸿话到嘴边，又扭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梵郁。
他眼底满是挣扎。
犹豫半晌，眼瞧着姜云绾手中的匕首，已经落在梵郁的腿上了，梵鸿这才赶紧出声喊道，“是秀儿！是秀儿！”
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说出这个名字，便是对那个人最大的背叛。
他不甘心，也不情愿！
“秀儿？”
姜云绾信守承诺，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前世今生她认识的秀儿，也就只有那一个人——她的婆母吴夫人，赵秀秀！
萧墨显然也想到了吴夫人。
他眼神微微一动，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了姜云绾。
“原来是她……”
姜云绾喃喃自语，“难怪呢。”
呵。
她就说呢，这几年吴夫人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原来是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吴夫人为什么会如此狠心，要对她这个儿媳妇下杀手！
“为什么？”
姜云绾咬紧牙关，“我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
岂止是没有得罪过吴夫人？
自打她与吴青荣议亲以来，吴青荣便告诉她，他的母亲是个极其“严肃讲究”的女人。
吴夫人原本就看不上她。
因此，姜云绾不但不敢得罪她，甚至处处讨好。
在嫁入吴家之前，她还曾豪掷千金，将她名下位于长安街、最赚钱的一间首饰铺子赠给了吴夫人……
没想到到头来，吴夫人居然要杀了她？！
姜云绾越想越生气！
“就算我是商贾之女，但我从未与她结仇，她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这……倒也不全是因为，你是商贾之女的缘故。毕竟那也只是从前，你的真实身份，还是白家的女儿，出身并不寒微。”
梵鸿低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色。
都这个时候了，他既然已经把吴夫人供出来了，只怕再想着闭嘴也不可能了。
面前这两个，简直就是活阎王！
尤其是姜云绾这个女人，哪里是什么娇弱无辜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