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边的毕竟也是老侯爷的血脉,要不然就让他们进府敬敬香?”王氏在上前说道。
宋不晚看向王氏,觉得她脑子是不是有包啊,这话能提?
果然下一刻,君老夫人手边的茶杯就朝她飞了过去。
动作很粗野,但君老夫人说的话却很温柔:“老侯爷的血脉自是不能外流,要不你去拿族谱给我瞧瞧,哪一页写着他们是老侯爷的血脉?”
王氏方才险险躲过那个茶杯,这会儿哪里还敢多说。
“母亲,是儿媳想岔了,是儿媳的错。”王氏跪倒在君老夫人面前。
“想岔了?那你想什么的呢?”君老夫人看向王氏,“怎地,你们家姨奶奶在府里住得不舒坦,也想去外面松口气。”
“母亲,这都是儿媳的不是,与他人无关。”王氏身子不禁有些发软。
“你这儿媳做得还挺不错,挺维护的。”君老夫人的话让王氏听得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不知她指的是什么,维护谁呢?
还没等王氏想明白,君老夫人又道:“别跪我,我活得好好的呢,去跪该跪的吧。”
现在府里该跪的,也就灵堂的那一位了。
王氏看向君老夫人,张了张嘴,却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
老侯爷是她公爹啊,她能求老夫人不让自己去跪吗?
“二太太,老夫人这是疼您呢,让您多尽些孝,老侯爷在天上也会保护二房儿孙平安康健。”魏嬷嬷在一旁劝道。
“是,儿媳这就去!”王氏艰难地爬起身来,几乎是蹭着出得门。
“你们都散了吧,我这儿也没什么好待的,都忙去吧,该尽孝的尽孝。”君老夫人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宋不晚先去灵堂敬了香,便回到琼陶院,反正也没人让她守着灵堂,大家都挺松散的,连君思九都不在。
刚进内室,只见君思九已经歪倒在了榻上。
“九爷,您怎地还有时间回来?”宋不晚以为他这会儿应该是挺忙的。
“大哥能干,用不着我帮忙。”君思九乐呵呵地说。
“有的人是劳碌命,有的人就是享福的命。”宋不晚歪倒在榻的另一头,与君思九隔着空对望,“九爷,这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