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将东西放进食盒,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了,旁边的于晓静又开始推销起卷饼,排队的大婶还在讨论那位老爷子,江孜一边忙着打包一边竖着耳朵听八卦。
“那位老爷子是镇上傅家私塾的傅老夫子吧?”
“对对对,就是他,这是又来集市上给傅小夫子买吃的吧?”
“我听说傅小夫子得了怪病,几乎吃不下东西,傅老夫子急得很,空闲的时候就到处买吃的带回去。”
“我家小子就在傅家私塾念书,见过傅小夫子,瘦得跟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怪病?吃不下东西?
江孜并没有接话,埋头忙碌着,那几个婶子还在说话。
“傅小夫子如今才刚十六岁就是秀才了,若不是身子骨弱,傅老爷子担心他,他继续考下去,定然会是咱们常平镇上最年轻的举人。”
“现在傅小夫子就是咱们镇上最年轻的秀才公子,他考中秀才的时候才十四岁呢。”
“镇上就两家私塾,大伙都更愿意把孩子送去傅家私塾不就是看中傅小夫子的才华?”
“可惜傅家私塾就傅老爷子爷孙两个,没办法带太多学生,收学生向来严苛,能进去的不多。”
议论声依旧不停,江孜顿了顿,偏头望向已经走远看不清背影的傅老夫子——镇上就两家私塾,傅家私塾听起来名声不错,她是有想法赚到钱就送江源去读书的,如果有可能当然是要选最好的私塾了。
到时候可以多了解了解傅家私塾。
人多的地方总是更引人注目些,摊位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江孜和于晓静忙得快要停不下来——数钱数到手软可能就是形容她们现在的情形,一枚铜钱或许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但是上百枚铜板的重量可不轻,把江孜的荷包都塞得鼓鼓的,又往于晓静的荷包里塞了许多,生意好得让旁边的小贩们都频频望过来。
排在后方的队伍却是越来越长,江孜不经意的抬头,恰恰好眼尖的看到队伍中站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那不是她家大哥江谌吗?乖乖,自家的摊子还排什么队?
还有,他旁边那个穿着红色劲装的漂亮姑娘是谁?
两个人站得那么近,她家大哥还偏头冲人家姑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