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着对坐的高躬。
这位年逾不惑的士大夫此时表现出了很高的涵养,面对陆渊几乎是挑衅一般的无礼举动,高躬不动声色,脸上竟然看不到一丝额外的表情。
别的不说,但是这养气的功夫,陆渊便自愧不如。
当然,要是比无赖和不要脸,那陆渊肯定能赢便是了。
陆渊:“贫道所闻,世人做事,多是先礼后兵,唯独高大人今日所为,让陆渊大开眼界,竟然是先兵后礼,令人称道。”
高躬根本不理陆渊咄咄逼人的挑衅,直入主题,问道:“吾儿高干现在何处?”
陆渊冷哼一声,终于喝完了手里哪一壶凉茶,然后拍拍手。
高升便亲自压着五花大绑的高干,停在了陆渊身后三步的位置。
这个地方足够让高躬看见儿子的面容,以便验明正身,但也不至于太近,让高躬有把人劫走的机会。
那高干此时还是迷迷糊糊的,见到了不远处坐着的老爹,登时便嚎啕大哭起来:“阿父,孩儿头昏脑涨,疼痛欲裂,阿父快救我!”
哪个当爹的能听宝贝儿子的这种话,登时便跳将起来,手里按着腰间的配剑,想要救出自己的儿子。
然而陆渊身后的张辽明显比高躬更快,高躬的剑还没有拔出来,一把造型怪异的狗腿弯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高躬身后的亲兵还想动,然而高顺此时却已经提起了马槊对准众人,他声音沉似生铁,只说了一句:“别动,你们谁动谁死。”
陆渊仿佛对周围的变故毫不在意,他仍然坐着,手里把弄着那把做功粗糙的茶壶,仿佛欣赏一个古董。
陆渊看都没看高躬,语气温和的对他说:“高大人,冷静了么?冷静了就坐下,我们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