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出征之前,最要解决的是败兵的士气问题。
他向陆渊借了五百精兵,和足够近四千人饱餐一顿的粮食。
等降卒们饱餐之后,于禁便宣布了陆渊的军令,要求他们跟随于禁,在三天之内打下白马延津和燕县。
这些士卒本来就是于禁的旧部,跟着于禁打仗自然是天经地义,他们本来也就是当兵吃粮,大多数人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是给陆渊效力,还是为鲍信卖命。
少数有几个闹将起来的,不愿再去打仗,于禁便直接给借来的陷阵营军士下令,把这些人以扰乱军心为理由,全都拉到将台前,一刀砍了了事。
冷兵器时代,将令整肃军纪,无非是一曰杀二曰赏,将士们畏惧主将威严,贪图得胜后的利益,才会在战场上效死命。
于禁本来在兖州军里便毅重非常,此番杀人立威,自然效果拔群。
于是于禁便直接率兵出征,领着全军向白马县进发。
最近几日,陈留相张邈可谓是过得顺风顺水,东郡的兵力捉襟见肘,竟然只能分出一支一千人左右的新兵防守西面,张邈手握八千多的兵力,自然压的郝萌喘不过气。
等到郝萌顶不住压力撤回濮阳,张邈便乘胜追击,直接将东郡西面的三个县收入囊中。
南路军的崩溃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张邈,甚至直到张邈收到了北路军也在挎子河沿岸遭遇一场大败,他还没有意识到陆渊的下一个目标已经瞄准到了他头上。
毕竟战报上只说挎子河兵败,损失四千,鲍信等人手上至少还有一万五千的兵力,而且发干县河濮阳就隔着一条河,张邈怎么想也不会觉得陆渊会放着面前的鲍信不管,转头过来对付他。
所以此时的张邈并没有收缩兵力,进入防守的态势,反而还是在三个县城内都有驻军,这让于禁有了各个击破的机会。
于禁的部队投降仓促,此时他们手里用的旗号都还是之前鲍信济北军的,没有来得及换。
于禁便直接宣称自己是鲍信派到西线的援军,一路上大摇大摆,并不掩饰,直接朝着白马县进发。
到了县城下,便对此时守城的济北军将令说,要进入城内修整。
那守城的将领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平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