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试探着问:“你们医馆是自己种的,还是到别处收的?”
那药童捻着叶根转了圈,随手扔了,“当然是收的,这东西很寻常,收购价低廉,自己种费时又费力,不划算。”
大丫自动忽略了收购价低,期待追问:“那我采摘的能卖给你们吗?”
“呃,”药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干巴巴重复,“价格真的很低,不划算。”
“没关系!”大丫上前一步,目光一错不错望着他,“你就说收不收?”
她的目光太过明亮、太过逼人,仿佛她看着的,是全部的希望。
药童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不自觉后退两步,结巴道:“自、自然是收的。”
大丫抿着唇,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翘,清亮的杏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谢谢。”
她轻巧转身,重新走到之前的石头边坐下,思绪翻滚,一个又一个想法冒出来。
好一会儿,她心中的激动才慢慢平息,想起一事,又小跑向药童,“奥,忘了问,你们收晒干的,还是新鲜的?”
“晒干的最好,新鲜的我们也得晒干,价格自然更低。”药童不假思索。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
“呃,你今天已经谢过我好多次了。”药童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丫一脸诚恳:“因为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又等了一阵,梅花婶他们终于出来,招呼着大丫将牛车牵过去,将徐大河背到牛车上,驾车离开。
驶出巷子,梅花婶对她丈夫道:“去趟布行,我们买匹布。”
她又看着陈氏,以闲聊般的口吻笑着道:“如果你们也打算裁新衣,最好这段时间买布,离冬天早,便宜得多!”
陈氏看了眼徐大河,有些担忧他的身体,想要快些回家摘抓地虎敷上,但梅花婶夫妇里里外外帮忙,她开不了口拒绝。
布行距离医馆并不远,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刚走到门口,大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掌柜的,便宜点嘛,我们年年都来照顾你生意,今天又买了这么多,你把零头抹了。”
“大姐,真的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