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个?”林大夫愣了下,这都能数清,她不由有些好奇,“前面的十三个是谁?”
“我的伙伴们。”宋英笑眯眯,当然还有袁清和陈婶。
晌午时,宋英如往常一样去熬药膳,刚到大厨房,早上知情的几个丫鬟就迎了上来,俱是一脸的好奇。
小绿因与宋英关系好,头一个没忍住,问道:“宋英姐姐,林大夫真的收你为徒了?”
提起林大夫,宋英不由心中暖暖的,这还是第一个理解她的委屈与选择的大人,她觉得林大夫与村里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她笑着点头,“是啊,昨儿中午刚拜的事。”
“难怪你昨儿中午拿钱置办席面,原来是要拜师!”
小绿恍然大悟,旋即又好奇地问:“你爹是读书人吗?”
问完,不等宋英回答,又急急解释:“春柳姐姐说,她认出你二叔是那个经常卖黄鳝给东街大户人家的农户,庄户人家哪有专门给女孩请西席的。”
其实,早在宋英来申府时,她的补丁衣裳就已经让申府的丫鬟们十分疑惑了,明里暗里问过她好多次。
那会儿,宋英不想暴露自己的来历,要么含糊其辞,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口风也没透露。
但现在不一样了,林大夫已经收她为徒,即使顺安县主等申府的主人,知晓她的来历不喜,也要以林大夫的想法为主。
毕竟雇的短工,是给林大夫打下手,首要的是要合她的心意。
徒弟就更不一样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英既然成了林大夫的徒弟,就与她的女儿差不多,是一辈子的亲人。
哪有放着人家正经的徒弟不用,另雇短工,这不是打林大夫的脸么。
因此,宋英大大方方道:“不是,我爹只是普通的农户,今年我小堂弟六岁了,家里送他去学堂念书,我每日敦促他温习功课,看着看着就会了一些。”
女孩们简直惊掉下巴。
“看着看着就能学会?”小绿一副宋英姐姐,你不要开玩笑的表情。
“今年才学的?”一位丫鬟抓住了另一个关注点,“医理也是今年学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学会了认字,还学会了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