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大夫不一样。”林文轩抿了抿唇,斟酌着词句,“她这个人特立独行,世上医者都是几乎都是先从背书开始。
《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千金翼方》一本本背下来,对各种病症草药疗法就有了系统的认知,然后才开始学号脉开方。
至于针灸,可学可不学。
但我姑婆不这样认为,她觉得第一步应该学针法,把针灸歌谣背下来,知道头上该怎么扎、脖子怎么扎、后背怎么扎等等,全部学会、甚至只学会一部分就可以去给病人扎针了。
大概就是学会扎头部的穴位,就可以去给病人扎头上的穴位了,至于为什么要扎这个穴位,那是看诊大夫的事情。
等针灸上手后,才开始背各类医书,学医药知识,最后也是号脉开方。”
“除了提前学针灸,其他没差别呀,其他大夫针灸可学可不学么,那最先学针灸也没什么吧?”宋英下意识就向着自己师父说话。
“但是背完针灸歌就给上手扎针,你不觉得很骇人听闻吗?”林文轩抚着胸口,“只认识了穴位,连它们的作用都不清楚,怎么敢下手扎呀?出问题了怎么办?”
回想起当初背完针灸歌谣,姑婆让他给病人扎针的情形,林文轩就心颤。
宋英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那些穴位对人体有什么作用,她也变得有些紧张,问道:“你知道师父她这样教过几个人吗?”
“两个,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晴姑娘也跟着姑婆学过一段时间的医,但她背完针灸歌谣后,不敢给人扎针,就不了了之了,真正实践的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