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适合我的活吗?”回春堂后院,罗雁行不甘心地询问。
“真的没有。”宋英回答一句,拿起秤,将她背来的草药挂在钩子上,提着头部的绳子,慢慢移动秤砣,使秤杆平衡。
“可是你二姑的活不是很快就找到了吗?”罗雁行撅着嘴。
“因为她是大人,而你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除了被卖做奴婢的,城里就没有哪家有十一二岁的雇工。”找到平衡点后,宋英看了眼秤杆上的刻度,“三斤4两,15文一斤,这药便给你算52文。”
然后,她又开始称其他的药材。
罗雁行信任她,并没有去算价钱,而是继续道:“盐店街有家面馆,我经常看见有个小女孩在洗碗。”
“那是掌柜的女儿,不是雇工。”宋英一边称,一边劝慰,“你现在采草药赚的钱也不少,为什么非得来城里做活?遇到抠门的雇主,天天就想着以各种由头扣你的工钱,还不如采草药呢。”
“采草药是能赚钱,但我觉着窝在山村里也不是个事,没什么见识,以后指不定就被别人哄骗了,得见多识广,遇到事情才能有主意嘛。
你看你到城里来后,变化多大呀,跟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
“可是你真的太小了,之前我问过岑大娘,她们楼里的绣娘倒是要收徒,但是做学徒是不给工钱的,而且,刺绣得看天赋,人家要先考核,你可以去试一下。”
“刺绣就算了,我不想成为绣娘。”罗雁行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她倒是不介意去做学徒,但不想学刺绣呀。
她自小就坐不住,以前宋英奶奶李氏教她们缝补,只是把破掉的口子缝起来,做得久了她都屁股疼,她宁愿去山上割一背篓草,捡一背篓柴,也不想坐下缝补,更别说坐着绣花了。
宋英就耸耸肩,“那就什么活都没有了,你再等等吧,等你再长大些。”
罗雁行叹气,“再大些我就要准备嫁人了,哪还能来城里做活呀。”
宋英将她的所有药材称完,然后拿起算盘拨弄起来,很快就算好了钱,“走吧,我出去给你结钱。”
罗雁行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一路上都不停地长吁短叹,一直到了药房,宋英将货钱结算给她,她仍是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