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同知夫人的神情,忙解释:“娘,我就是太紧张了,成宿成宿睡不着,想放松一下……”
他的解释让同知夫人脸更黑了,特别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觉一家子的脸都让儿子给丢尽了。
她闭了闭眼,咬牙吩咐起下人:“把他给我扶起来,送去考场里,今儿他便是死,也只能死在考场里!”
宋英忙道:“王太太,万万不可,这会儿令郎还生着病呢,考场里什么也没有,若是病情加重,恐危及性命呀!”
同知夫人却是已经气得昏了头,“这种不争气的东西死了也无妨!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他抬进去!”
其余人也是劝说,同知夫人却是铁了心,宋英无奈,只得让白府的下人去把他们的姜汤拿来,给白蘅灌了三碗下去,才让差役们搀扶着他进了龙门。
这里事了,宋英与林文轩便回了候诊区,马大夫正在给人诊脉,见他俩回来,便问:“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听着像要打起来了?”
二人自然是如实告知。
马大夫嘴角抽了抽,瞪着林文轩,“你也是个棒槌,这种时候你提什么房事过度,只说他病了不能考试就行了。这种情况强行送进去,回头白家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医馆也可能被迁怒。”
“我们劝过了,那同知夫人一意孤行,我们也没有办法。”宋英帮着林文轩说话。
马大夫长叹口气,“你俩还是太年轻了,缺乏历练。”
随着考生的陆续进入,最初的紧张过后,龙门前不再拥挤,宋英等大夫也重新清闲下来,他们旁边的李大夫带着药童,也坐了过来,一起围着炉子烤火。
龙门内,袁清等考生被带至公堂前等候,一旁有小吏唱名。
很快,就念到了袁清,只听小吏道:“清化里袁清,廪生许志文作保。”
这廪生是沈旌找的,给他们俩与其他三个书院学子作保,当然是给了礼钱的,不过看在沈旌的面子上,那廪生没有多收。
袁清低头作揖,向上首的陈知县致敬,旁边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学生许志文保。”
此时天色仍暗,作保的廪生们待在一处,袁清没法看清许志文,领了试卷纸,在一小吏的带领下寻座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