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今上如是说,齐顾泽微微冷笑,容色平静极了,“臣下这一辈子,日日被他们算计,又能怎么样呢?倘若心存社稷,自是不会理他们的,如今舍己为人,名誉轻于鸿毛,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他们鼠目寸光,自看不到千万里之遥外面的一切。”
“好,”今上的手在哆嗦,抓住了毛笔,润了一下朱砂墨,“朕做好准备,这就找工部尚书以及户部尚书来协助你,你去大兴土木吧。”
“感激不尽。”
担心今上身体问题,看今上将写好的东西送了过来,齐顾泽带走了,从里头出来,齐顾泽当即开始颁布,结果才刚刚将今上的圣旨送到三省六部,就传来了众人一叠声的“恕难从命”。
眼瞅着又到了舌战群儒的名场面。
这群家伙居庙堂之高而没什么作为,相互挤压倾轧,你算计我,我陷害你。
如今眼瞅着帝京外又是烽火狼烟,又有不少灾民朝这边麇集而来,这群家伙却视而不见。
朝堂上,齐顾泽单挑这么一大群人。
众人皱眉,尚书府的一群人已咆哮起来,“这么说来,殿下如今是准备在护城河周边大兴土木了。微臣以为,这就是胡作非为,拿国家的钱来糟践,真是岂有此理。”
“糟践?”齐顾泽冷笑,状态很是轻蔑,“怎么就是糟践国家的钱了,此先见之明也,很快灾民就到帝京了,咱们如何处理呢?”
这是切实的问题。
但只可惜这群老家伙都看不到。
在那难堪的沉寂里,兵部尚书站了出来,“自古灾难以后就有兵燹,换言之,这群人到帝京,只怕还别有居心的,本将军以为,不如斩尽杀绝。”
旁边一个居然还随声附和,“是啊,最好是斩尽杀绝,否则等他们到帝京带来了病毒瘟疫,咱们岂不是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