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份简单,他只需要盖着被子覆在叶殊身上说几句温情的话,然后深吻下去抱着她翻滚几下就好,可就是如此简单的戏,他频频ng,最后气的杨导举着大喇叭吼他,“顾珩,你耳朵再敢这么红,我给你剁了你信不信!”被顾珩庞大身躯遮住的叶殊忍不住笑了下,顾珩眼里登时带了火,将他本来刻意控制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减为零,叶殊瞬间感觉有了异样,她瞪他,他却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戏拍完,顾珩嘚瑟的走路都打颤,嘚瑟嘚瑟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本来神采奕奕的眼瞬间蒙了灰,任谁打趣他都阴郁着一张脸。
叶殊不知道这大爷又犯了什么病,哀怨的眼神总是往她身上飘。等她看过去,他又瞬间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深知他的小孩脾性,叶殊也不管他,随他去。反正他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早晚会说。
那时,叶殊和唐宁嘉一个房间,顾珩和程屹住隔壁,直到各回各屋熄灯睡觉,顾珩还在别扭着。
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无数次想要睡觉都宣告失败,顾珩终于气鼓鼓的坐起来,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出门,敲响隔壁房门,将叶殊叫了出来。
好梦被人吵醒,任谁的脾气都好不了。可是看着面前又露出下戏之后那复杂纠结神色的家伙,叶殊便知道,他定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坦白了。
“郁郁寡欢一晚上,终于要说了?”
“你……”顾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看出来了?”
“岂止是我,”叶殊忍不住笑他的天真和自欺欺人,“连宁嘉都瞧着你不对劲,问我怎么得罪她班长了,还说她班长哀怨的就差在脑门写上“悔教夫婿觅封侯”几个大字了。”
“胡扯!”顾珩听着她夸张的说辞忍不住捏她的脸,“我可不信唐宁嘉那脑袋都没二两重的家伙念得出这句诗。”
这人的嘴又毒又损,叶殊被他气笑了,“你脑袋才没二两重呢。”见他盯着自己,叶殊小声嘀咕一句,“行吧,这诗是我自己加的。”看顾珩伸手过来掐她的腰,叶殊赶紧退后一步,“可是你眼神中的哀怨和心不在焉已经突破天际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横店老式酒店的走廊灯光忽明忽灭,将深夜中静谧的气氛烘托的异常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