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权听完封赏后,满脸喜色。
“臣领旨,叩谢皇恩。”
等到宫里的人离开后,陈叔权手拿圣旨,一脸得意地看着旁边的裴御野,笑道:“裴将军,有些时候光出力不动脑子是没用的。”
裴御野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不喜不怒,“那希望陈主簿能够守得住这封赏,别乐极生悲的好。”
这话一出,陈叔权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向他的眼神阴冷无比。
裴御野丝毫不惧,冷眼与他直视。
陈叔权最后落了下风,他一个文臣,在气势上怎么也抵不过久经沙场的裴御野,最后气得甩袖离开。
目送他离开后,裴御野带着叶杳回屋,身后跟着一个愤愤不平的李泽壹。
“该死的陈叔权,明明事情都是我们做的,最后这功劳却被他揽了去。皇上也真是有眼无珠——”
“好了。”
裴御野打断了他的话,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小心祸从口出,隔墙有耳。”
李泽壹老实闭上了嘴,只是心里依旧很不甘心。
他们这些人习惯了在战场上真刀实枪的生活,更加看不惯这种蝇营狗苟。
可偏偏朝廷之中,就是尔虞我诈,这种小人行径反倒能够得到好处,真是让人心寒。
叶杳在一旁见到两人神色都不太好,出声安慰,“放心吧,陈叔权将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有好处,也有风险。”
“什么风险?”李泽壹忍不住问。
“欺君啊。”叶杳摊摊手,“只要证明他在说谎,他之前的种种功劳就成了他犯罪的铁证,跌下来的时候,有他好看的。”
这话让李泽壹得到了安慰。
“叶姑娘说得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揭露他的假面。”
“快了。”
叶杳这几天都有去观察河道那边的情况,那个白胡子老者作为监工,一直在那指导,但总是会出这出那的错误,虽然都被他找补回来了。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