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胸膛的容湘时，几人的神情或多或少有些许变化。
裴御野沉下脸色，“泽壹，带着人把整个别院包抄，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是，将军。”
容湘身体倒下去的那一刻，容轩扑了过去，跪在地上扶着她，手都在抖。
“阿姐，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大夫。”
容轩是厌恶容湘选择背弃容家，甚至倒戈了贼人一方，可这不代表他要看着她死。
他更想要的是，她能回头。
他想将容湘带回襄城，和弟弟妹妹好好生活。
容湘抓住了他的手，鲜血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
“没……没用的……”
她很清楚，她活不了了。
容湘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楚云天身上，手一点点抬起。
后者注意到了，在原地站了两秒后，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
容湘的眼睛微微亮起，似乎是有些欢喜。
楚云天走到了她跟前蹲下身子，看着她。
“容湘，你想跟我说什么？”
容湘看着他，唇微微张开，又有鲜血涌了出来。
她很想说她倾慕他，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所以……
“抱歉……”
清浅的两个字从她的唇边吐出，像是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垂下了眸子，手也无力地落了下去。
“阿姐！”
容轩凄厉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不断晃动着怀里的人，想要让她重新睁开眼睛，可是没用，除了涌出的鲜血，没有半点回应。
裴御野上前制止了他。
“够了，她已经死了。”
容轩愣住了，脸上一片空白。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死在他面前。
楚云天心里也不好受。
容湘是陪他一起来京都的，可现在，她死了。
裴御野道了一声节哀，而后看向朝着这边走来的李泽壹。
“将军，府邸上上下下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暗中放箭的人，但在容湘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