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吵的上面都能听到。
叶芷青遣了赖大庆下去瞧瞧,没多时他便回来了,说是下面舱房有人晕过去了,船上没有大夫,船长想让生病的人到下个码头下船,但是那家人不同意,便吵了起来。
“师傅,徒儿瞧着那两人也着实可怜,不如师傅去瞧瞧?”
赖大庆是个心善的小子,也知道自己这位师傅很有本事,便禁不住替下面的人求情。
叶芷青坐过底舱,知道底舱无论是卫生还是饮食都极差。她跟着赖大庆顺着船梯爬下去,到得呼嚷的那间舱房门口,听得里面一个女孩子中气十足的骂:“……你们要是把我们丢下船,我若是到了扬州见到家兄,看他怎么找你们算帐!”
船工站在舱门口说好话:“姑娘,你家这丫环生了病,若是不下船去找大夫,死在船上怎么办呢?这条船上可不是只坐了你一家。”
舱房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人跟船工帮腔:“是啊是啊,姑娘你行行好,万一你家丫环是传染病呢?”赖大庆虽然学医天份不高,可对叶芷青的敬重却一样不少,并不因为师傅年纪跟他相仿,又是女子而轻视了她。一堆人堵在那儿,他便将叶芷青护在身后,大声嚷嚷:“麻烦请让一让,我师傅会治病,让我师傅替她瞧瞧。”
船工回头看到是顶舱的客人,忙疏散挤在一起的船客:“让让,有大夫来了。”
他往顶舱去送过几回饭,发现这位小姐带着家下仆从,为人十分和气,赏钱也大方,还会问几句沿途风物,是个极好侍候的主儿。底舱空气污浊人又多,她竟然也不嫌弃,听到吵嚷就下来瞧瞧,巴不得她能治好病呢。
有船工帮忙,看热闹的船客们都一哄而散了,也有零星几个人站在一旁猜测:“这么个年轻小姑娘,会治病吗?”
“能不能治咱们瞧瞧再说。”
舱房里正搂着丫环不肯撒手的小姑娘年约十四五岁,抬头看到进来的姑娘,顿时一愣:“是你?”
叶芷青穿着从来素净,哪怕去海外淘了许多珠宝,也不曾打一套好头面来戴,就连郭嘉也笑她穷日子过惯了,不懂得享受,却不知道她志不在此。
“姑娘认识我?”
叶芷青瞧着对面小姑娘生的倒是很美,眉毛还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