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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平时不聊天嘛？”
“不聊啊，养这样的女儿，需要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的大，我很累的”李军揉了揉眼睛，他这些年吃的苦，可比大部分父亲吃的苦要多的多。
吃的东西，必须是长宽高一致的。
走过的路，一脚一块地砖，绝对不能踩线上，也不能踩在边缘，必须得踩在中间。
头发反而是最好打理的，只管剪一个对称的妹妹头就可以了，绝对不能染色，绝对不能留长，绝对不能卷发。
其他的就不多说了，绝对可以编个李梦规则怪谈出来。
所以，她去年说要离开家去外面，李军自己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自己终于不用养她一辈子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没有啊”
“她对人很少产生感情的，大部分时间，是无法感受到他人情绪变化的，可自从你出现以后，她的情绪就多了起来，以前她绝对不会向我求助的”
李军看着茶杯里的茶水，他过去这二十一年里，每隔四五天都在心里劝自己放弃，想去找个善良点的人家，拜托他们把李梦养大。
因为自己的人生，除了做了一手好菜，其他时间都没什么好事可言。
亲爹亲妈离开的早，从小被人骂丧门星，十岁的时候，受不了了，跑到大天市来，刚开始也没找到工作干。
后面来靠师傅的怜悯，进了大酒店的后厨当切菜工，一干就是四五年，认识一个姑娘，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庭。
结果孩子一出生，发现不对劲，老婆就跑了。
留下一个女儿，让自己养。
而这个女儿四岁以前不会说话，自己那几年过得非常压抑，直到她帮自己骂别人时，自己才时隔好几年笑了出来。
但快乐只是短暂的，第二天，自己就发现她只会骂脏话，而且是滔滔不绝的骂。
“我甚至干出用胶布缠住她的事情出来，因为我每天都要待在后厨，回家以后，只想睡觉，但她叨叨絮絮不知什么是疲倦”
“后来，我花了三四年，教她文明用语，收效甚微，最后还是别人推荐了一个药给我，才让她控制住了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