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果然十分狡猾,他绕着弯子把何飞往沟里带。
“我说刘处长,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厚道?怎么非得要把一个好同志带到阴沟里吗?我实话告诉你,他们之间怎么做的交易我全然不知。这件事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敢用党性担保。”何飞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你给马德利办过什么事吗?”刘鹏举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道。
“没有,我再重申一下,我不认识他,也没有给他办过任何事。”何飞没好气地回答,他已经不再看刘鹏举那张怀疑一切的面孔。
“举报信上说你充当了‘花果山’洗浴中心的保护伞,这件事你做何解释?”刘鹏举又拿出举报信在何飞的眼前晃了晃,目光中带着犀利。
“举报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举报人不敢署名而采用匿名?为什么你就不相信一个共产党员的话?你是轻信无中生有的举报,还是要保护公安民警的合法权益?”何飞对匿名举报非常反感,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与刘鹏举争辩。
刘鹏举被何飞气得直跺脚,他将屋门使劲一关出了门,伸手从门外开亮了屋内所有的“大灯泡”。
双阳市公安局党委会议室内,主持市局工作的常务副局长强鑫正在主持党委扩大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研究对何飞采取什么强制措施。其实,如何对付何飞,他早已胸有成竹,开党委扩大会,就是要走个过场。
“最近我们接到举报信,反映何飞同志的问题主要有两项:一是收取‘花果山’洗浴中心老板马德利的50万贿赂,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二是公车私用到娱乐场所。省公安厅扫黑除恶办公室要求严查。我们和省厅的同志一道开始了调查与侦查,现在已经把案件移交市局纪委。”城北公安分局局长白国威有板有眼地向党委委员汇报着何飞被举报的情况。
什么叫剥茧抽丝?什么叫断章取义?什么叫导向引领?向领导汇报工作学问可太大了,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哪句话想说,哪句话不想说;哪句话能说,哪句话不能说,全凭汇报人的一张嘴,说你有,没有也有,说你没有,有也没有。于是,汇报人的别有用心,决策人的偏听偏信,就会无情地断送一个人的政治生命。眼下白国威的汇报就起到了这个作用,他的导向仿佛已经直接宣布了何飞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