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一丁点儿的浪费是吧?
正当跛五在心里暗自吐槽的时候,整头猪已经被刮得光溜溜的,杀猪的汉子拿了一把尖刀,开始“镟猪头”。
先用尖刀围着猪的脖子周围镟上一圈,然后再用厚背的砍刀把猪脖子砍断,一颗大大的,得有二十来斤的猪头就被镟了下来。
镟下来猪头,杀猪的汉子接着用尖刀把猪开膛破肚,把猪的心肝脾胃肾等等物件都掏出来,然后再顺着脊骨把整头猪劈为两半,按照不同的部位开始慢慢拆解。
整个过程快而不乱,烧水的烧水,拆猪的拆猪,清洗下水的清洗下水,一头猪很快就被分解开来,接下来就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妇人们接手,开始切肉,洗肉,炼油,卤肉,炒肉。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猪头,因为猪头部位褶皱太多,前面吹猪时又吹不到猪头上,只能先把猪头镟然后再用火烧,用烧红的铁筷子烙,用小刮板慢慢刮,最后还要由细心的妇人们再检查一遍,用手一点点儿的把猪头上残留的猪毛拔干净。
不小心不行,因为猪头是知县大老爷点名要的东西,是大老爷要吃的东西,要是不把猪毛处理干净,事后还不得被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
“瞧瞧,就是那个谁谁谁,也不知道是懒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就连给大老爷处理猪头的时候都没处理干净。”
这种骂名注定要跟着自己一辈子,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子孙后代,别说做人,就是做猪都做不安生。
直到处理得干干净净,确保没有残留的猪毛,杀猪的汉子才把整个猪头一劈两半,接着又把猪耳朵和猪舌头都拆解开,然后交给那些妇人们去卤制。
不多会儿的功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就开始在空气中飘荡,随着时间流逝,这股香味儿也变得越来越浓。
被杨少峰派人喊来的八社十六闾的社长闾长们只是闻着这股子香味儿,口水便不争气的从眼角冒出。
肉香味儿!
哪怕是过年的时候都轻易闻不到的肉香味儿!
瞧着八社十六闾的社长、闾长们都是一副“能闻到肉香味儿就很知足”的模样,杨少峰忍不住笑着说道:“不是,本官见过眼泪从嘴角流出来的,还真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儿口水从眼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