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解决屋子里太冷的问题?”
跛五顿时不笑了,杨大知县哼了一声,带着跛五往明伦堂西侧的屋子走去。
“人之初,人之初;性本善~,性本善~”
来到明伦堂西边屋子的门口,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读书声,再看看屋子里的景象,杨大知县不禁笑了笑,心头也微微有些恍惚。
屋子东侧的墙上挂了一张黑色的木板,上面写的正是《三字经》的前几句,刘洪昌家里一个远房堂侄刘寒身穿青色长衫,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截用石膏制成的粉笔,一边在明伦堂里来回走动,一边摇头晃脑的读着《三字经》。
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稀稀落落的坐在屋子里,每当刘寒读一句《三字经》,这些孩子便跟摇头晃脑的读一句,这些孩子们身前的桌子上各有一块小黑板,和屋子东侧那块大的黑板一样,都是用木板涂了黑漆制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宁阳县的造纸坊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开工,杨大知县自己还处于用木棍或土块解决局部问题的境地,自然也不可能有纸笔给这些学生使用,一切都只能因地制宜。
杨大知县再次笑了笑,又带着跛五往东边的另一间屋子走去。
“都看好听好了啊,这个字念做东,德翁切,来,都跟老夫一起读,德翁~东!山东!”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咆哮声:“刘二狗!把你的鼻涕收一收!这里是书院,书院!真是气死老夫了!”
杨大知县强忍着放声狂笑的冲动,转而又向着文庙的后院走去。
刘寒教的那些学生还好一些,毕竟都是些十来岁的孩子,年龄最大的都已经有十六岁,可是刚刚那间教室里,耿老爷的堂兄耿二教的却是一群七岁到十岁之间的小屁孩儿,稍微大点儿的还好,七八岁的那些却正是拿袖子抹鼻涕的年纪,也无怪乎耿二被气成这般模样。
只是在笑过之后,杨大知县的心里又多少有些不爽。
整个宁阳县啊,整个宁阳县五百多户人家,七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全加一块儿也只有一百来个,连两间教室都塞不满。
等到明年秋季再开学的时候,刚满七岁的小屁孩儿更是只有二十来个,连分班都省了。
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