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说的头疼,朱重八朱皇帝听得也是同样头疼不已。
而更让朱皇帝头疼的是,刘伯温在李善长说完之后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刚刚希武兄有一句话说的对,时移,事移。这百年长期规划也好,五年短期规划也罢,都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动,到时还需另外修订,想来这也是杨知县提出五年为一个规划周期并加以审计的原因。”
好嘛,杨癫疯那个混账一下子给整个大明朝堂的文武百官安排了足足一百年的工作,就算只顾眼前也要考虑未来整整五年的事情,可是整个大明朝一十三个行省,一千多个县,五千多万百姓,哪怕是一天的时间都有可能发生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现在再把这个时间尺度调整到五年……
朱皇帝越想越头疼,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道:“这狗东西,净给咱出难题!”
李善长同样是满脸的蛋疼纠结之色,等到向朱皇帝告辞,刚刚离了乾清宫,李善长就望着刘伯温问道:“青田兄,你知道最近有什么人又得罪了那姓杨的?”
刘伯温捋着胡须笑了笑,笑容中满是化不开的苦涩:“善长兄这可问错人了,伯温最近一直在家读书,哪里能知道杨知县又与什么人结怨?”
说到这儿,刘伯温又扭头看向乾清宫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或许,单纯的就是那位杨知县忽然想到了这个五年规划,所以上了这么一份奏本?”
李善长闻言,不禁在心里狂骂刘伯温老狐狸——通过前几次的事情来看,若不是有人招惹了姓杨的,他倒也算得上老实,唯独有人招惹到他的时候,他才会变着法儿的折腾。
第一次,是孔希大招惹了他,然后他就捅出来《洪武正韵》和《洪武字典》。
第二次,是京城里传言他“刮地三尺称青天”,然后他又捅出来一个《洪武大典》。
这回直接捅出来一个五年规划,估计又是有人招惹他了,然后这个狗东西心里气不过,就开始拿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撒气。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直接针对朝堂上的大臣,而是随便抛点儿什么东西出来,先引起朱重八朱皇帝的重视,然后再借着朱皇帝的手来折腾其他人。
李善长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低声道:“回去之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