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杨大知县的奏本也把朱皇帝给气笑了。
“你说,这天底下还有比他再过份一点儿的官么?”
“这狗东西说宁阳县没有读书人,学堂里没有教书先生,咱让标儿费劲心机给他弄了二十多个没听过他名声的读书人。”
朱重八晃了晃手里的奏本,递到马皇后手里后说道:“可是你再看看这个狗东西是怎么跟咱诉苦的。”
“因为没人手,所以一条路十年都修不完,因为没人手,所以纸坊都造不出多少纸,因为没人手,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铁矿而无法开采。”
“他娘的,他宁阳县的百姓家家有存粮,户户有余钱,甚至每家每户都有一头大牲口帮着耕种,这些事儿他是只字不提。”
“像是桑麻、种茶、养蘑菇、罐头工坊、炒面工坊这些赚钱的他也是一个字儿都不提,他这是生怕咱知道他宁阳县有多少钱?”
朱皇帝气咻咻的骂道:“你说,这狗东西是不是属貔貅的,他是不是非得把天底下的好东西都弄回他宁阳县才行?”
说到这儿,朱皇帝又忍不住咂了咂嘴,说道:“不过你还真别说,他宁阳县百姓的日子过得比江南的地主老财过舒坦,整个大明朝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比他宁阳县还富庶的县。”
马皇后听到朱皇帝说宁阳县富庶,一边翻看着杨大知县诉苦要人的奏本,一边笑着说道:“你啊你,宁阳县能有如今这般富庶,一是人家杨知县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二来,不也多亏了你这个当皇帝的?”
被马皇后这么一说,朱皇帝却是忍不住嘿嘿笑了一声,心里也是颇为得意。
其实朱皇帝的心里也明白,宁阳县的富庶有多方面原因,其中自己和标儿、徐达、常遇春不断往宁阳县送牛马和鸡鸭等禽畜就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那个狗东西搞出来的那些打火机、粮草、炒面、罐头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个狗东西抢在干旱之前先找朝廷诉苦要赈济,那么多的牛马又怎么会先后送到宁阳县而不是其他的州县?
所以,哪怕是宁阳县比其他的州县要富庶很多,宁阳县百姓的日子要比江南一些地主老财过得还舒坦,朱皇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顶多也就是觉得杨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