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癫疯也不行。
官府办案才需要讲证据,平叛只需要坐标,不需要证据。
如果杨癫疯真被人给干掉了,凡是跟这事儿能沾上点儿边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去玩九族消消乐。
浙东的士绅是坏,不是傻。
没有人傻到拿自己的九族开玩笑,更不会让其他人拿自己的九族开玩笑。
这么说吧,现在最害怕杨大知县出意外的,就是浙东士绅集团乃至于整个大明所有的士绅,朝堂上的官老爷们更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杨癫疯被人给干掉。
再说了,就算真有哪个脑子不清醒的敢派人去杀杨癫疯,就一定能杀得掉么?
杨癫疯不一定知道他的身边有多少个检校,但是身为杨宪的恩师,刘伯温却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那个杨癫疯身边最少最少也得有十几个检校,其中有几个还是检校当中的佼佼者,想要在十几个检校的保护下杀掉杨大知县,最起码也得动用一个精锐百户所的兵力才行。
就凭浙东士绅?
更别说宁阳城外还驻扎着一个完整编制的千户所。
刘伯温就不信这个千户所会没有任何防备。
……
随着刘伯温在书房里的一声长叹,杨大知县的名声又臭了。
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杨大知县在写累进制税率和王田制奏本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不过也无所鸟谓。
泼脏水嘛,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也就是对那些好面子的官老爷们有用,对于精英级祖安选手杨大知县而言,大明朝这些士绅的水平实在是有点儿不够看。
杨大知县躺在躺椅上,端着小侍女倒好的茶水吸溜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对着陈忠说道:“陈老公最近应该也听到一些风声了吧?就是那个什么杨狗官如何如何欺男霸女的谣言。”
陈忠呵的笑了一声道:“听是肯定听到了,可奴婢又不是那种缺心眼儿的傻子,如何不知道这些人是在给杨县尊泼脏水?”
杨大知县却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其实本官还真想试试欺男霸女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就是这宁阳县穷的都掉腚,本官就是想欺男霸女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