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汪广洋廉明持重,宽和自守,让他做山东行省的参政,咱肯定是放心的。”
“不瞒善长兄,若不是因为有宁阳县,咱现在更想把汪广洋调任到陕西去做参政。”
“有他在,必然能快速安定百姓。”
“只是户籍改制、盐政改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的是一个能锐意进取的官员,像汪广洋一般宽和持重,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李善长闻言却是嗯了一声,低头斟酌一番后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朱皇帝说道:“上位,陕西那边可以找到第二个汪广洋去主持,可是山东那里是万万离不开汪广洋。”
朱皇帝微微一怔,李善长又继续说道:“宁阳县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驸马爷原本已经定下的许多规划不太好让其他人接手,要不然的话,将驸马爷调去登州才是最好的。”
听李善长这么一说,朱皇帝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禁暗自有些后悔。
当初还是太心急了,急吼吼的就把宁阳县升格为中书省直辖,又把那个狗东西给升成了六品知县,如今想要调他去别的地方当官都不太容易,最起码也得再过上两三年才行。
然而李善长却捋着胡须说道:“可是,驸马爷现在已经是鸿胪寺少卿领宁阳县知县,再多领一个登州知州,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朱皇帝忽然有些心动。
如果在山东试行李善长的这份奏本,汪广洋那边确实不一定能够做好,毕竟汪广洋这个人太过于宽和持重。
而在宁阳县试行的意义却又不是很大,毕竟宁阳县终究只是一个不足千户人家的小县,影响终究不足。
可是换成登州就不一样了。
首先,登州的面积很大,被彻底淹掉的洪州城原本就在登州治下,要设立盐田的那些沿海田地也都在登州府治下。
其次,登州治下还有好几个县,各个县的情况也只有不同,治理登州的难度和治理一个县的难度是完全不同的,既然要把他杨癫疯留给标儿,那么就得让他有充足的治理地方的经验。
暗自琢磨一番后,朱皇帝干脆笑了笑,对李善长说道:“这个事儿,咱再琢磨琢磨,反正离他成婚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