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分地。
当初在宁阳县的时候分地似乎很容易,只要蓬莱县的新任知县徐敬玉老老实实的复制自己当初在宁阳县的操作就行。
但是蓬莱县的情况跟宁阳县可是有很大的不同。
宁阳县分地的时候是赶在春耕之前,当时大部分百姓家里都没有几亩地,再加上宁阳县又是刚刚光复,一切都是百废待兴,自己这个知县大老爷当然是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而蓬莱县已经光复两年,百姓家里既有胡元之时就已经耕种的土地,也有自发垦荒出来的土地,直接分地就要涉及到土地的变动。
比如说张三家的地有可能划给李四去种,王五家开垦出来的荒地有可能便宜赵六。
对于这种问题,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就是官府直接强制分配。想要让百姓自愿接受重新分配,就必须得耐下心来做通百姓的工作。
徐敬玉有没有那个耐心?
除了要给百姓分地以外,怎么给登州府十个县的百姓寻找赚钱的门路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煮盐可以当做一个挣钱的路子,但是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煮盐上面,毕竟煮盐要考虑到天气、涨潮退潮等等乱七八糟的因素,并不是搭起锅来就能直接煮。
更重要的是,杨少峰现在必须要考虑整个登州。
登州府十个县,县与县之间的道路,每个县的城池,还有县学、府学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随便哪个都足以让人头疼。
沉默了好一会儿,杨少峰才再一次回到了蓬莱县衙,一头扎进屋子里开始写写画画。
离蓬莱最近的是黄县,那就先修从蓬莱到黄县的路,然后再从黄县修到招远,最后就是把其他几个县的路都修通。
还得去找汪广洋,商量商量修一条从招远到济南府的路,登州境内的登州府来修,剩下的让汪广洋自己想办法去。
嗯,等找工部的人勘探一番,先确定好哪里适合修路哪里不适合修,不能再跟宁阳县的时候一样拍脑门子胡来。
再就是盐场。
登州三面环海,刨去那些极度不适合做盐场的地方以外,剩下的地方应该都可以开灶煮盐。
要不要把盐卤过滤一遍,直接弄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