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
视线里,傅聿川黑眸一沉再沉。
眸光冷冽。
裴闻琛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他及时止住了话语,也将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取了下来,放回礼盒里,再将盒子推到傅聿川面前。
“还你。”
“真是的,跟年少时一模一样。”裴闻琛往后倒,靠在沙发后背上,“我十五岁生日,阿梨送了我一只手表,你就跟现在一样冷着个脸,想方设法把手表拿了回去。十二年过去了,还是改不掉这一点。”
傅聿川沉默不语。男人眼底深邃,无人能看出他的想法。
他站起身,只冷眸瞥了裴闻琛一眼,便拿起了桌上那装有手表的盒子。恰好时音从盥洗室出来,她走到厅外喊了一声:“聿川,我好了,咱们走吧。”
傅聿川:“嗯,就来。”
他绕过英式茶几,迈开步子往厅外去了。
裴闻琛没有一同前往,听到包厢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男人脸上的笑容逐渐褪散。他视线定在对面沙发,傅聿川坐过的地方。
傅聿川比他想象中更要在乎时音。
那厮动心了。
动的不止一点点。
跟他说话时一副冰冷的样子,听见时音的嗓音,几乎是在听到的那一刻,眼眸就软了下来,连眸光都温柔了。这些细微的变化估计傅聿川自己都没意识到。
不知过了多久。
包厢的门再度从外边打开。
林特助进了门,环顾四周,并没看见傅聿川时音的身影,倒是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一边抽烟一边看江景的裴闻琛。
林特助走了过去,“裴律师,先生离开了吗?”
“走了一刻钟了。”
“先生有说去哪里吗?”林特助停了一下,又说:“先生让我过来开车送他回梨园,说是沁园春中餐厅,我过来却没看见他。”
“估计在楼下江诗丹顿专柜。”
“先生去买手表吗?”
裴闻琛拧灭了香烟,他折返沙发旁,弯腰拾起西装外套,“也许是吧。”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
“林助。”裴闻琛喊住他,多问了一句:“傅聿川第一次见时音是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