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叶冰裳
冥夜的呼吸微滞,告诉她:“天欢,我已经与桑酒和离了。”
“嗯。”
冷情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然后呢?”
“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没想脚踏两条船,他只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而已。
冥夜实际是个很孤独的人,虽然天昊和天欢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但他的性格实在清冷内敛,不懂表达,导致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内心,他也不擅长更不习惯对人敞开心扉,总是一个人默默把事情做好。
初娶桑酒的时候,他真的对人半点感情也没有,百年之后她突然变得大胆,来找他要舍利,还吻了他,那时候他亦是第一次感受到除天欢以外,别的女孩子的,气息与柔软。
但那时他的心也未有什么波澜,因为天欢要醒了,他要守在天欢身边……
仙奈树下,他仿佛醉了,开口让桑酒注意安全,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至今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对桑酒心软,百年前他的心如磐石坚硬,为何百年后他却像是被提了线一般,屡次与桑酒产生不该有的交集。
甚至有好几次,他忘记了天欢,想着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你让我恶心!”
直到冷情一声嫌恶直直将他打醒。
他在干什么?
他对桑酒好,是忘记了当初被逼婚的憋屈与厌恶了吗?他望着冷情厌烦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蚌族的公主和王子都有迷魂药?
蚌族,可是生生拆散他俩的罪魁祸首,无论是他还是天欢,都应该对蚌族没有任何好感才是,又怎会喜欢呢?
所以原本的天欢的确满脑子的厌恶之情,哪怕对方救了她,她依然膈应,恶向胆边生吃了花甲粉。
而原本的冥夜,早已被桑酒的救命之恩一往情深糊住了脑子,忘记了天欢千年的陪伴,天昊收留他的恩情,只想着对桑酒付出那可笑的真心。
不过没关系,现在不一样了。
冷情不是天欢,冥夜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
前者对曾经的未婚夫弃之如敝屐,后者直接干掉桑佑,远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