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
浅红的瞳孔与额上的血纹，都是入魔的标志。
“真稀奇。”
冷情轻笑一声，感叹：“正直无私的宣王殿下在修仙这条路上不好走啊。”
竟然堕落成，他以前最看不起的魔了。
“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快意：“原来品行高洁的山茶花殿下，有一天也会满身泥泞。”她的笑语，没有人应答。
谁都知道，她是在嘲讽公冶寂无，也就是萧凛。
稷泽轻叹，抿了抿唇。
他活了数万年，自觉足够洒脱，也曾为天下苍生甘愿牺牲自己，但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爱恨真的能超越整个世界。
这滔天的怨恨与不甘，让他心间战栗。
他不会阻止她报仇，一如他之前，也没有阻止她调教澹台烬。
后者在她面前，基本上已经没有自尊了。
成了一条听话的狗。
比如说现在，玄衣青年就在她的脚边窝着，时而抬眼看一看她，眼中满是爱意与臣服。
或许澹台烬本身的自尊就少得可怜。
再加上他为了赎罪，竟也甘心被冷情驯化至此。
“……裳儿，你要去接他吗？”
稷泽问道。
“当然要！”
毕竟她还有大礼，要送给公冶寂无。
“你们就呆在这里。”
冷情消失在殿中。
她的气息一散，澹台烬就收了表情，自己站起来，冷笑：“萧凛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