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乱语。
恰在这时沈鹤亭也抬眼看向她。
他一眼就看到她眼底的笑意,于是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来。
谁的人,谁护,战场上亦如此。
所以他护着自己的夫人有错吗?
哭了一会,沈青瑶泪眼婆娑拽着老夫人的衣袖,“母亲,你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想看见谢文澜了。”
说着她余光冷冷从苏蒹葭身上剐过。
别以为二弟这么说,她就信,若没有她的枕头风,二弟绝不会这么对她的。
等她回去了,再好好收拾这个贱人。
老夫人哪有不应的,她立刻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带沈青瑶离开。
谢文澜又是磕头又是认错,可哪怕他百般挽留,沈青瑶都丝毫没有动摇。
沈鹤亭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叫人去拿笔墨来。
很快笔墨纸砚就已准备齐全。
老夫人不解,“鹤亭,你叫人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就连苏蒹葭也不懂他的意图。
“大姐姐既然要归家,想必已经想好要和离,我自然是支持她的。”他说着把笔墨纸砚推到谢文澜面前,“请吧!和离书一写,你们就再无关系。”
谢文澜也不接,他满目沉痛看着沈青瑶,“瑶儿,你当真要与我和离吗?”
沈青瑶死死抿着唇瓣,她真是要被沈鹤亭给气死了,她虽然恨谢文澜,可也没到和离的份上,哪怕她有侯府做依仗,可一个女子和离后,光是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言?
沈鹤亭见此对谢文澜说道:“无论什么原因,动手总归是你的不是,我等你给我一个说法。”
然后他给了老夫人一个眼神,转身就走。
老夫人忍痛看了沈青瑶一眼,“瑶儿你好好修养,等过了明日母亲再来看你。”
他们夫妻的事就交给瑶儿自行处理,等她静下心来,若非要跟谢文澜和离不可,到时她这个做母亲的自会给她撑腰。
一上马车,苏蒹葭眼睛亮晶晶的,她直勾勾盯着沈鹤亭看。
沈鹤亭就坐在她身旁,他幽幽的瞥了她一眼,“怎么夫人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