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声在头顶响起,南缃抬头就见人不知何时已行至跟前,将一件月白软缎衫子放在床榻上,后又转身走到衣架旁更衣。
若让她侍寝,便不该说出换上寝衣之言,南缃琢磨着对方话意,见他背对着这边似有避嫌意思。
外衫也好内衫也罢,不管怎样让穿衣服就好,南缃一面琢磨一面快速将衣服换上。
刚妥当,那边人像算好了时间适时转回身。
“你睡外面。”
凌恒丢下一句便在里侧躺下。
南缃紧抿着唇,磨磨蹭蹭不肯动弹,覆在肚子上的手不由攥紧,心里暗道怎么还没反应。
房间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少女拘谨的脚趾抠着地板。
“你若不困可以念书给我听。”
一句话解了窘境,南缃登时眉眼一亮,“好啊。”
光着脚走到书架前,“你想听什么书?”
“随便”
随便挑了本,南缃步履轻快返回,宽大的袍子拖曳在地险些将她绊倒。
拿起软枕立在床头,准备靠上去,就见枕下一白色小瓷瓶,似是盛药所用。
好奇地握在手里晃了晃,确定里面是药丸之类。
脑子里突然蹦出刘妈妈之言:太子能与否不需你过问,主子自有主意,你只管顺从殿下便是。
再看手中瓷瓶,一个念头闪过: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主意吧?
里面莫不是些慎恤胶类提阳药物?
察觉到身侧没动静儿,凌恒转头看来,就见女子拿着瓷瓶发呆。
“这是我平日服用的药物,放在枕边即可。”
对方开了口,南缃便顺着他话问道:“能治好你病症?”
一边说着一边假作不经意打开,看男子没有阻止,于是倒出一粒不动声色闻着。
凌恒叹了声息,“若能治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将药丸装回瓶中,南缃悬着的心也放回肚里,不过是些镇痛提气之药,没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