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心娶她做王妃,若早些答应这会儿已是府里女主人了,哪会是这般光景,一妻一婢的区别可当真大啊。”
几名女使嘻嘻哈哈调侃,其中一人挤眉弄眼笑意颇深,“何止是王妃呀。”
话虽未说破可大家都听得明白。
太子和越王是皇室最出色的两位皇子,自小得君父看重,谁人都知下任帝王必出自二人之中。
太子年长,兼性子明朗豁达,比起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越王更易得朝臣拥戴,故此立储呼声胜过越王。
而今太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有恙越王必是新的储君人选。
眼下的越王妃就是将来的太子妃,在世人眼中赵令颐错失的何止是王妃之位,是国母位子。
“真是个没福气的,骨子里的低贱。”
说罢不再理会那个可怜女子,几人乐悠悠躺下,各自进入梦乡。
床铺已无法安睡,令颐失魂落魄走到外屋。
生如蝼蚁任人踩踏,无力反抗亦不能自尽解脱,暗无天日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少女趴在桌上抽泣。
夜色深沉,静谧的东宫寝殿偶尔一声细弱痛吟。
南缃紧捂着肚子,下腹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催经针法用猛了,这次月信远痛往日。
“怎么了?”
动静扰醒了凌恒,借着稀薄月光,隐约看到女子眉心紧锁,额头挂着细汗。
听她说肚子痛,凌恒虽对女子之事不甚了解,但也听过信期腹痛之说。
“吃颗药丸吧。”
痛中的南缃哭笑不得,“药也是混吃的?”
凌恒也不确定,“都是镇痛,应该能管用。”
想起那丸中含有止痛提气药材,南缃眨眨眼,拿出颗药丸再一次嗅闻。
“虽苦,但不至于难以下咽。”以为她怕苦,凌恒解释道。
确定里面没有不妥药材,南缃吞下一颗,又寻了汤婆子暖着腹部。
服下药后疼痛似有减轻,但仍未消除。
片刻后汤婆子也没了热乎气儿,被南缃踢下床,困得不清醒,痛得又睡不踏实,混混沌沌的人来回辗转。
少时,腹部传来阵温热,暖暖柔柔的,不似汤婆子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