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嬷嬷也感慨,“这么多年了,难道皇上还没放下那女人?”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阴冷幽怨,和那抹藏不住的隐痛,嬷嬷低下头不再开口。
德妃这边也没好到哪儿,一路脸色阴沉回到寝殿。
“淑妃姑侄是故意的!”
贴身嬷嬷满腹怨怼,“什么意外,哪儿有那么多意外,定是淑妃和尚书府事先探明打点好一切,分明是嫌弃咱们殿下身子孱弱,设计摆脱婚事。”
“不只摆脱婚事。”德妃狠狠扯着手中绢帕,“还赖上越王这位未来储君。”
“可不!”嬷嬷愤懑,“人人都知除殿下外皇上最看重越王,攀上越王,太子妃之位还属她母族。”
既从太子这里脱身又得了越王,还落个受害者不被埋怨,一箭三雕啊。
淑妃和许家的贪婪无耻远超她的想象,德妃说着都嫌弃。
“虽我张罗完婚冲喜,可我儿一直不答应,儿子如此我岂会强迫,许家根本不必做什么,我儿有恙婚事自然作废,他们静等便是。”
怒气上头,德妃一掌拍在扶手上,“他们竟这般耐不住!”
“忘了当年她是如何与我示好,如何百般恳请皇上求来这门婚事。”
都说人走茶凉,而今人还没走茶便凉透,德妃怎能不凄苦,闷痛得难以释怀。
缓了许久,妇人长长呼了口气,“罢了,这种满腹阴谋,贪恋权势无情无义的亲家本宫也不屑,沾了东宫门边都嫌脏。”
嬷嬷唉声叹息,“淑妃下一步定是要撮合其侄女与越王,但愿与皇上不同意,不然太便宜他们。”
不同意?想起方才皇上态度,德妃摇头冷笑。
皇后也猜测到淑妃接下来的行动,哪里肯让对方称心如意,且当中还有自家侄女前程。
深知此事德妃必也怀恨,于是次日嫔妃请安散后将德妃单独留了下,意欲说服对方共同对敌,阻止淑妃如意算盘。
哪知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宫人禀报:圣上已下旨,将许氏女指婚越王,册封越王妃,择日大婚。
“许家女失了名声寻死腻活,外头都传遍了,如今除了嫁越王别无出路。”
传话太监恭恭敬敬将事由称述给皇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