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怒色,目光仍停留在笔尖,像在说一件寻常不过之事,“你父亲羞辱皇室,家族如今也算罪有应得,有何不服气。”
一句话直直戳中了南缃逆鳞。
她脚下步子停滞,退回门窗前,盯着里面人一字一句道:“若我家族罪有应得,今日所有我自当认了,可我父亲是被人陷害,他根本没说过那些话。”
凌恒眉宇一挑,依旧神色淡然,“许是说过酒后忘了。可话说回来,不是都道酒后吐真言吗。”
南缃不服气,“我父亲当日是饮了酒,可没喝多,清醒得很。”
相较南缃的激动凌恒十分平静,他放下手中笔,徐徐分析,“那我且问你,自父皇登基后赵家在朝官员以各种理由辞官,子孙亦不再科考入仕,此事可虚?”
“越王求娶被拒可有假?”
“家中女儿永世不与皇族结亲,子孙永不为皇家效力,你父亲所言与家族所为一一相符,让人如何不信。”
凌恒继续剖析,“当然,我也不否认,一切源头在我父皇,赵家有怨也是情理之中。”
“可怨气这种东西,若没足够实力依托还是藏在肚中的好,不然只会自取灭亡。”
南缃摇头,反驳道:“我承认自你父皇登基后家族不再为君效力,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家族与天子有旧怨,族中为官者定不得君王重用,再多想一层,天子若记仇,说不得还会打压赵氏官员,弄不好按个诛九族大罪。”
“担心给家族招来祸事,所以这些年族中男子不再入朝,与其说不肯为君王效力,实则是害怕你们只能躲得远远的。”
凌恒品着这话,未置言论,只道:“那越王被拒婚一事呢,若非心存怨恨,何以回绝。”
要知道,那位王爷未来身份贵不可言。
“你姐姐无婚约在身,越王青年才俊,完全配得上,你也说了,越王日后……”
凌恒顿了顿,继续道:“若非特殊缘由,赵家岂会放弃那个天下女子都艳羡的位子。”
凌恒说的言语不详,但他知道面前女子听得明白。
南缃沉默不语,她很想说父亲不会把女儿嫁给仇人之后,哪怕是国母位子也不稀罕。
可这话无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