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周围无人注意,许昭妍命随行在此候着,她独身下了车,亲自叩响门环,进入后大门又紧紧闭了上。
内院,女人笑声清亮,一个身着枣红色裙衫,眉眼与许昭妍几分相似的妖娆妇人迎了出来。
“我的王妃闺女终于来了。”
杨氏碎步上前,拉着许昭妍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欣喜之色溢满脸庞。
许昭妍唤了声娘,杨氏随口一应,目光仍停留在女儿的衣冠上,“瞧瞧,做了王妃就是不一样。”
国丧期间不能穿红戴绿,但纵是素服也透着皇家尊贵,摸了把她鬓间翡翠步摇,又细细揉着衣上的苏绣花样,杨氏眼底泛着金光,“这通身派头就是风光。”
“这算什么。”
许昭妍挑起眼尾,“待日后凤袍加身,那才是真正风光。”
“说的对。”杨氏一面说,一面挽着女儿胳膊进房。
两人许久未见,杨氏一张嘴说个不停,略略关切了闺女几句,更多的则是称赞女儿如今的身份。
难得见一面,娘儿俩备下桌酒菜,准备好好聚聚。
饭桌上杨氏有说有笑,欢喜得跟过年似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高兴,娘是真高兴!”
杨氏红光满面,“太子死翘翘了,想来越王不久就会被立褚,女儿就要做太子妃喽。”
“没想到我前辈子活得低微,后半辈子竟能当上储君岳母,真真是生了个金凤凰,哈哈。”
“闺女出息了娘也跟着有光,你爹说了,等国丧过去就把我接进府,给我弄个侧室当当,以后再不用躲着见不得人,也不必再居无定所。”
这些年许尚书为保外室之事不泄露,将杨氏藏的严严实实,未免招人注意,每隔半年便给她换个住处,连尚书夫人都不知其行踪。
许昭妍给她夹着菜,杨氏还在兴奋的滔滔不绝,“哼,这回那姓周的贱妇再别想拦。”
说起尚书夫人杨氏就来气,那可是她此生的死对头。
“还名门出身,我呸!”
灌下一杯酒,杨氏咚地将酒杯摔在桌上,“真要有大家教养,就该以夫为纲顺应丈夫,臭娘们儿分明是小心眼善妒,还不要脸地拿清高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