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回禀着消息,“事后暗卫打听那处人家情况,却得不到任何有用消息,街坊邻里也不清楚住的是什么人,甚至都不知是何时搬来的,无一人见过家主模样。”
“越是打听不出消息才越有问题。”
越王看着女人研过的磨,砚中清水加多了,那磨汁稀得无法直视,一个高门贵女竟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言语轻浮,行事无状,养成这种性子一定有原因,可陪嫁的贴身婢女偏没一个自小服侍的。”
换句话说:无法探得那女人过往。越王越想越觉有问题。
沉思间察觉到窗外有动静儿,转头就见有个小脑袋扒在那儿,一双大眼睛偷偷窥探着他。
“赵令颐,你是要偷袭本王吗。”
见她抿了抿唇,面带怯生,越王朝南风交代了句继续追查后让人退了下去。
“我这两日很忙,没多余精力处理旁的事。”越王拿起桌上卷宗翻看着,“你可以问问我吃饭没有,辛不辛苦之类。”
一上来就把她想说的话堵死了,令颐知晓这定是猜到了自己来意,于是低头哦了声便转身离开。
这就走了?越王没好气,果真不帮忙就不配被搭理。
一声站住,令颐立即停下脚步折身返回。
瞧着女子行云流水的举动,连贯得没有一丝卡顿,分明是料准了他会留人,合着刚才她是故意离去的,就等着他主动开口。
越王窝火:她是懂拿捏的。
丢下手中卷宗,冷冷道了句有事直说。
“太子薨世,待丧仪完毕后东宫的人定会被遣散,我想知道我妹妹会被如何安排。”
越王对此不意外,就知道无事她不会主动前来,更料到她会问这个。
在楚国,天子驾崩后妃嫔们安置规矩:膝下有子的可随儿子王府居住,生育过女儿的也算为皇家开枝散叶,可在宫中养老;无儿无女的则要剃度出家,为天子守身祷告。
“父皇以天子之礼为太子下葬,依惯例,你妹妹十有八九会被安排出家。”
令颐听的焦急,“妹妹还那么年轻,遁入空门实在……”
说着又小心翼翼看向男人,轻声相求道:“可不可以打点下关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