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应该会很快知道她的事,说不得又是怎样的难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南缃一颗心已如冷水,在孤独绝望中静静等死。
一丝微弱的声音隐隐响起,似是有人咳嗽。
南缃心口一凛,她睁开眼睛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屏着呼吸竖耳听着。
这里除了她不再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猜测大抵是自己幻听了,也或许只是外头传来的动静。
轻轻呼了口气,重新靠回墙边闭上眼睛。
“咳咳……”
突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南缃刚平复下的精神登时又紧绷,浑身汗毛直立。
外头捶打声此时已停了下来,静谧中那微弱的咳嗽声清晰了很多,这一次她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闹鬼了!”
南缃头皮发麻,眼睛直直地盯向玉棺——声音发出的地方。
当再次听到里面有声音时南缃惊得心跳到嗓子眼儿,她死死贴着墙壁惊疑地看着那边。
“怎么回事,连死都不让我安生。”
身侧的墙壁又冷又硬,南缃只恨不得自己有穿墙术,从这里穿出去远远避开。
“这,这里……咳咳……是哪儿……”
“怎么……这么黑……”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南缃先是惊恐,后又想起方才进来时略过的那眼,一抹疑虑涌上心头。
这人该不会……真的没死吧?
那会儿就察觉他有些异常,只是当时没精力多想,而今……
摁下狂跳的心,南缃壮起胆子顺着墙边爬过去一段,试探的询问道:“殿下,你真的醒了?”
“我胸口……好闷……这里是,是哪里…”
凌恒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他边咳边说着,“来人,茗山……”
南缃心头一跃,他果真还活着!恐惧的心瞬间被惊喜取代。
凌恒没死南缃也看到了生的希望,仿若被一下子从地狱捞起,她激动地又往前蹭了几步,爬起身用身体使劲儿推着棺盖。
那玉石沉得很,她手脚又被绑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推开些缝隙。
空气一通,凌恒大口呼吸了几许,那股憋闷劲儿才渐渐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