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南缃继续推着棺盖,兴奋的人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这两日的事,凌恒定下神后也想起自己病发却无药救治之事,很快明白了眼下情况。
凌恒想帮着她推,奈何身上没多少力气,只待有足够的空间抽身时才勉强爬出来。
帮她把手脚解了开,当知晓她是被迫殉葬时,凌恒说不出的愧疚。
与他而言只是“沉睡”了几日,却不知外头闹的翻天覆地。
南缃顾不上这些,跑到石门前一声声喊着太子没死,满心希冀那些工匠还没离开。
可喊了半日没得到任何回应。
“扶我过去。”
凌恒亲自同外面喊着话,可几声下去同样也无人应答。
“完了”
刚刚还无比雀跃的南缃又坠入谷底,“他们都走了。”
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声,南缃眼底渐渐被失望占据,随后一屁股瘫坐在地,方才的欣喜此刻已荡然无存。
一墙之隔,生死两界。
石门关下的那刻她从未幻想过会有奇迹发生,原本的心已如死灰,可偏偏上天给她打开了希望,可却是白高兴一场,这种看到希望又失望的感觉只会让人更沉闷。
凌恒也黯然失神,他长长叹了口气,在南缃身边坐下,两人沉默不语,房间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
“就当是我陪你吧。”
看着颓废潦倒的人,凌恒柔声安慰,“我们两个一起面对死亡,总好过你守着具冰冷尸体孤独等死。”
南缃没开口,手指在冷硬的石墙上轻扣着。
“现在可后悔当日让我死?”
凌恒这么说着,却没有抱怨意味,“你我不能同生,却是同死了。”
南缃眉心一蹙,她转回脸看着凌恒,“你在说什么?什么我让你死?”
“不是你把我房间里所有的宁康丸拿走的吗。”
南缃听得云里雾里,她反复品着对方话意,琢磨出几分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