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只任由她所为。
忽听到男子轻笑声,南缃瞅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你倒是心大,还能笑出来。不过也是,你本就将死之人,就算从这里出去了也活不了几天,是该看开了。”
凌恒笑着摇摇头,“我是在想,若我们真死在这里,也算生时同床死后同穴了,这也是缘分吧。”
南缃丢开他手,递去一记白眼,“谁稀得和你缘分,跟仇家之后同穴还耽误我来世投胎呢。”
想来二人是要命丧于此了,南缃言语也没了忌讳,除了在这个时候,还有何时能肆意怒怼皇子而不担心被处置的,死前能痛快朝仇家发泄下也好。
凌恒也不恼,只笑道你真是敢说。
“怎样。”南缃这会儿是真不怕他了,“有本事治我罪啊,命人打我处置我啊,能把外头人叫来算你本事。”
凌恒顿时被她逗笑了。
见南缃站起身,以为她是生了气,却见她走到他另一侧坐下来,拉过这边的手继续按揉。
嘴巴不客气,行动却还是照顾他,凌恒心头暖烘烘的,脸上不觉扬着笑。
不知是不是她的按揉有效果,身体的不适真的缓解了不少。
南缃也没别的意思,只要他活着,外头一旦知晓他们便有生的希望,就算无人发现,至少在这里还有活人陪着自己。
见他情况有所稳定后,南缃又起身继续朝外喊着。
“省些体力吧。”凌恒已对外面不抱期望,南缃的喊声让他听得愧疚又心疼。
“那你来喊一会儿。”南缃刚说完自己就先否定了,“算了,你还是保重自己吧,争取死在我后面。”
凌恒本想说什么,见她喊得起劲儿,于是闭嘴不再打扰。
片刻后就听南缃喊声渐渐削弱,最后止了住。
她似叹了口气,整个人颓废地顺着石墙滑坐在地,头抵在墙上不言不语。
尽管看不清是何神色,可凌恒也能猜出几分,心里难受得紧。
“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他“死”得太突然,没有给东宫服侍的人安排好后路,让一个弱女子被残忍殉葬。
凌恒贴靠过去,将人轻轻拥在怀里安慰,不知是不是南缃心情太过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