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坐,身边还陪着位年轻女子,那姑娘十六七岁年纪,瞧着装扮像哪家闺秀。
不过南缃也顾不得留意这些,随着刘妈妈向德妃行礼问安,暗暗猜测对方用意。
“听说太子过世前是你在身边伺候的。”德妃开门见山。
仅这两句南缃便猜到了对方意思——这是对太子的死有了疑问,且还对自己生了疑心。
一夜未眠的德妃原本回房躺了下,可忽然一抹疑虑飘上心头。
她满脑子都是当日儿子去世时的情景,因知儿子病体行将就木,随时可能过世,以至得知消息时虽心痛但并不意外。
又因茗山说太子定是知晓自己大限已到,才在临死前最后一次恩惠下人,这一切让她对儿子的死不曾多疑。
凌恒此番若真的过世了德妃兴许不会回想这些,可如今死而复生,这不得不让德妃对儿子的死产生怀疑。
疑心一旦有了哪里还能睡得着,立即又让人将那日情形详细叙说,一番梳理后德妃发现了些端倪。
于是将目光锁定在最后见过儿子的南缃身上。
“太子曾命你准备竹筒饭,可待归来时太子已过世,本宫且问你:你在离开寝殿后是谁人在房里伺候,你可有安排人?”
南缃轻咬着下唇,果然德妃发现了!
当时的她领命离去时真没考虑过这点,做了多年千金小姐,从来都是被人伺候,哪里会想得那么周到。
而事后南缃也察觉出了自己差事的疏忽,只幸得那时无人追究此事,蒙混了过去。
若太子没有复生此事也就过去了,偏偏人活了过来,就连南缃自己都会重新梳理太子过世一事,更何况德妃,原本那些无人注意的细节少不得被提及。
但南缃也清楚,若说了实话,就凭她没有安排人接手这点,追究起来她总是难逃服侍不周之罪。
短暂思虑后南缃坚定道:“我有安排人。”
她说得诚恳,德妃瞧着不似说谎,“有安排?可茗山说归来时房里只有太子。”
“啊?只有殿下?”
南缃似傻眼了,她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不能吧,怎么会这样。”
“你安排的何人?”
“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