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妥当后南缃也来了,她手里还提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
见她来了凌恒便让下人都退下,茗山将房门带上时还很不放心地看了看里面两人。
屏风后,南缃将桶盖拿开,里面是满满一桶黑褐色药汁,她把这些尽数倒进浴桶,顿时药香铺满房间。
“这是要……泡药浴?”
“是啊。”南缃满意地看着药浴水,“这是我刚才熬的一锅浓浓汤药,用这个泡澡可辅助血脉疏通,补气解毒。”
“你脱衣服吧,我不看你。”
南缃走到屏风外,凌恒看着浴水,思虑这外用的东西应该不会不妥,于是褪下衣衫进了浴桶。
“说起来也是可笑,治个病都得偷偷摸摸的。”
屏风外的南缃说着话,“瞧瞧李太医那防备模样,不说我也知道,他定是跟你通风报信了,让你别用我的药。”
凌恒笑了笑,靠在桶边感受着热水浸泡,“他身负服侍东宫重任,自是不敢有一丝大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外头的茗山紧紧扒着门边,细听着里头动静,隐约能听到在说话,但具体说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
“你不帮我擦下背吗?”凌恒朝着那道影子打趣。
南缃丢出句泡药浴又不是洗澡。
“可若身子干净了,药效应该更好渗透吧。”
听凌恒这么说,南缃虽嘴上嘟囔着事儿多,但还是应他所言走了过去。
带着颜色的药浴遮住了水下风光,也没什么太过尴尬的。
到底是女儿身,没太大力道,加之南缃也没伺候人经验,凌恒只觉后背似猫儿在挠,让他嘴角不由浮起笑意。
不知是热气熏腾还是药物作用,凌恒脸上微微泛红,背上那只手划来划去,像在他心头撩起涟漪,凌恒心跳加快,搭在桶边的手紧紧攥着。
他无奈地看了眼水下,蓦然有些后悔让她来擦背,真是“自讨苦吃”。
“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呼吸有些紊乱。”
凌恒咳了声,嗓音微微暗哑,“没,没什么,是被热气熏得有些头晕。”
南缃一听丢下帕子,将他头靠在自己身前,手放在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这反应也正常,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