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日暮西沉。
“殿下晚膳想用什么,小的让人准备,殿下用过后也早些安寝,今个儿您可受累了。”
经茗山这么一说,凌恒此时才发觉出问题。
是啊,他竟然一整日没有躺下歇息,更惊奇的是他却不觉一点不适。
要知道,他以往白天在床上躺着的时间加起来总得有大半日。
难道真的是那半碗药起了作用?凌恒半信半疑。
府医听到茗山带来的吩咐后惊讶不已,他不敢应下,亲自前去寝殿同太子回禀。
“殿下,那药决不能用啊!”
昨日南缃配药时府医就在跟前,他清楚记得都有哪几味药,眼下太子让他照着配出一份来煎好,李太医哪里敢。
凌恒再三命令李太医才无奈应下。
煎好后,李太医颤巍巍将药碗奉上,凌恒接时他还不肯松手,仿若那是碗绝命药。
随后在李太医惊惧和惶恐的目光下凌恒喝了下去。
李太医不敢离去,寸步不离的守在主子身边,生怕他有任何不良反应,直到熬过半个时辰,确定太子无事这才放下心。
翌日清晨,凌恒睁开眼睛后满脑子都是南缃生气一事,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就在他准备继续负荆请罪之时,却见南缃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当下又惊又喜。
见她把药碗放在桌上,凌恒心头一暖。
她有脾气,但不任性,气归气闹归闹,到底还是顾全大局。
南缃当然恼恨这人浪费了她的药,可为了那约定再气也不能让他死了,该管还得管。
“缃缃,你的药真的管用,昨天早上喝了后我昨个一整日精神都上佳。”
凌恒声音掩不住的惊喜,又将他一天不曾躺下休息之事道出,“效果竟然这么显著!”
说起那碗药,先是被他倒进花盆一些,后又洒了不少,最后真正喝到嘴里的不过小半碗,竟也有这样的奇效。
见南缃气消了不少,凌恒终于也好受了些,连连同她保证以后必定乖乖服药。
“昨天傍晚我让李太医照着你药方熬了药,虽喝下后没有不适,可却也不似你亲手熬的那碗效果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