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惊不怒,吩咐人准备琴筝。
本想帮她解围,哪怕得罪兄长也要阻止他们欺负她,而眼前一幕让明王原本的一腔热血化作乌有。
“《浣溪沙》这首曲子是讲述思乡之情,可中调过于轻快,少了感情沉淀。”
元锦书幽幽的说着,“我私下将中调改了改,这样更符合曲子背景,不过就不好同两位一起演奏了。”
“不如我单独为殿下弹奏吧。”
她可以为太子献艺,为倾慕的男子做什么都可以,但绝不和罪奴同台,那是对她的亵渎。
太子没意见,南缃和扶盈更没意见,紧接着悠扬的琴音回响在亭中。
南缃姐妹三人彼此交换着眼神,笑的心领神会。
明王没心思听曲,端起杯盏一饮而尽,茶水入喉,生涩微凉,他扯出抹苦笑:爱情这个东西真厉害啊,能让那么清傲的人低下头。
越王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不禁好笑:她们姐妹事前没有通关节,却能现场配合的天衣无缝,三言两语就让本想羞辱赵扶盈的人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你们姐妹是不是经常合伙作案。”
越王声音不大,只有令颐听得到,她眨了眨眼,“说什么呢。”
越王没有为难她,转回头,脸上始终挂着笑,姐妹俩来那心照不宣的模样,一看就知平时没少一起干坏事。
一曲罢,亭下响起一声声赞赏。
元锦书回到自己位置上,她凝视着那边的凌恒,“锦书改编得如何,请殿下点评。”
凌恒面无表情,道了句我对琴艺无研究,大家听得好便是。
见元锦书脸色不好,与她交好的一位公主提出建议,“锦书琴艺自是出类拔萃,接下来不如让明王兄身后的赵姑娘也演奏一曲吧。”
另几名公主世子也认同地点头。
“王妹说笑了。”明王口吻严肃又不失亲近,“刚才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扶盈是本王的宠婢,心尖上的人,怎能同歌姬舞女般下场表演。”
那位公主听后愣了愣,继而讪讪一笑,悄悄朝元锦书看了眼,低下头不再说话。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扶盈心下冷冷一笑,面上只作感激的为明王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