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有追求权势富贵心的女人必定是贪财的,她拿出数倍的珠宝做引诱,对于许昭妍来说,簪子送出去,既博了个助人的好名声,又能得一笔财物,这划算生意她自是配合。
“我该夸你聪明,还是该说你鬼心思多。”
越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人,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劳什子传世凤簪。
令颐也不在意男人怎么看待她,她想要的线索已探出,这才是最重要的,话说能把金簪收回也是意外之喜。
她的第一目的是探明金簪出处,而后才是将东西拿回,其实当时的她也没十足把握让许昭妍放手,只是尽力去尝试。
越王看着女子的每一个表情,他能读得懂,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
这些日子他时常来她房里留宿,在他面前她表现的恭谨顺从,不吵不闹,但何尝不是跟个被牵制的木偶一样。
他看的出她的心思,她本心抵触现在的处境,可偏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任性的资格,她的顺从和低头只是出于无奈。
越王当然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希望她能喜欢上自己,希望两个人两情相悦,恩爱情深。
但他也知道,父皇害死了她姑母,又下令颠覆了她的家族,双方之间的仇怨让她难免将怨恨牵连到自己身上。
虽有些不满眼下,可越王也欣慰,欣慰她能以真实的状态面对自己,她到底是个老实的,否则但凡心思活泛些,完全可以装作殷勤侍奉,耍心机地哄着自己,以达到她每次想要的东西。
“当初拒婚是你父亲的话,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令颐抬眸看过去,就见越王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想说面对仇人之后自己当然和父亲是一样的态度,可这种话也不好说出口。
“我那时从未见过你,哪里有什么想法。”
这回答倒是实话,越王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若是换成现在呢?现在再让你重新考虑呢?”